瓶中人(……)

请叫我瓶子
是社畜,不是太太。
三次元的流浪汉
不混圈,不吵架。

【炤云】来日可期(重生)9

9.

虽与奎达成协议,但是去梦中唤醒姬轩辕的事情却不能操之过急。

打开空间通道对于辟邪来说不难,但每次都需耗费大量的灵力。奎之前在魔域受的伤还未完全康复,且不久之前为了与巫炤他们合力打开魔域的出口,灵力更是大量耗损,一时间也不敢妄动。

“自我来到这里,你们中的很多人好像就对我的眼睛和角很是忌惮。也是因为我体内妖力紊乱,不然化形当于你们无异。”奎毫不掩饰的说。

“那你的头发也是……”比起头上的角和眼睛,嫘祖觉得奎那一头火红的长发更加让人惊异。

奎顺手将自己的头发撩至眼前:“这是天生的。虽然我们有时会为了方便化为人形,但也不是随便就变成一个样子。即使是妖,身材样貌也不尽相同。”

“原来是这样。”嫘祖了然。

巫炤对于这种拉家常似的对话没有兴趣,打断道:“那你的妖力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像是猜到巫炤必定有此一问,奎毫不犹豫的伸手在半空中比了一个数字:“一年。常世虽没有其他魔物的骚扰,但是天地间的灵力难以聚集,最快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一年……”嫘祖的眉间隐隐有一丝忧虑。

一年的时间对于妖来说可能微如尘埃,但是对于他们人来说,一年之中足以发生太多的变故。

“就不能再快一点吗?”

 “这已是最短的时日。”奎摇摇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巫炤,“况且一年之后,成与不成并不在我,而在于他。”

嫘祖也将目光转移道巫炤身上。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办法,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不要小看梦境的力量。有些梦你进得去,却不一定出的来。”

奎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但是巫炤的心里也已经有自己的打算。

“就等你一年,一年之后你只要把我送进去,其余的不劳你费心。”

奎不置可否。

如此,关于如何唤醒姬轩辕的事情便告一段落,嫘祖虽然直到最后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计划,但是她相信巫炤,相信他们西陵的鬼师。而眼下,嫘祖首先要考虑的是在姬轩辕醒来之前,如何稳定有熊当前的局面。轩辕丘尚在建立之初,百神祭所也还有三处尚未完工,不得不说姬轩辕给她留了好大一个烂摊子。

等姬轩辕醒了,我一定要让他把今日欠我的一次还清。嫘祖在心里暗暗计较。

 

一切既已商定,巫炤也向嫘祖辞行,他准备明日一早便赶回西陵。嫘祖知道巫炤有心结,也就没有多言,只是叮嘱他凡事不要过于执念,以免到头来反噬自身。

巫炤对于她的忧虑没有反驳,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人活于世,各有思量罢了。

离开之时,巫炤突然想起,转头对嫘祖说:“这次回去,我会把缙云也一起带走。”语气里的坚决不是在商量,却像是在告知。

嫘祖讶异:“缙云?你带他去西陵干什么?”

巫炤只说了简短的两个字:“治病。”

嫘祖更加摸不着头脑:“可是你之前不是说……”

“我改变主意了。”巫炤毫不掩饰的说:“他现在还不能死。”

嫘祖无语,她现在是真的猜不透巫炤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变脸比变天还快。

“那缙云知道吗?”嫘祖现在比较担心的还是缙云。

巫炤摇头,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姬轩辕的大帐。

嫘祖见状,只能无奈叹息,祈祷着缙云不要被巫炤折腾的太过分。

 

离开姬轩辕的大帐,巫炤准备先回嫘祖给他安排的居所稍作歇息,等天一亮就回西陵。

那时候的有熊,虽然已是人族最大的部族,但是在那个年代,物资匮乏,即使是有熊也不例外。一旦入夜,家家户户便都早早休息,除去每隔百米有一处地哨点燃着火光,整个寨子便再也看不到一抹灯光。

巫炤行至一户人家的菜地前停下,对着身后暗沉沉的空气似在自言自语一般:“既然跟过来了,便现身吧。”

今夜没有月亮,漆黑的夜空中连星星也不见几颗。

巫炤的双眼紧闭,夜风温柔的吹拂过他的长发,乌亮的发丝在空中簌簌拨动,仿佛也将融入这深沉的夜色中。

等待了片刻之后,原本晦暗的夜色中徒然闪现一道银色刺眼的光芒,笼罩在巫炤的周围,像是夜空中突然出现的皎暇月光。

随着时间的流逝,银色的亮光渐渐消散,一个颀长的身影被光亮包围着,凭空出现在巫炤面前。

“我以为我隐藏的还不错。”奎自嘲的笑道,火红的长发即使在黑夜里也格外刺眼。

不过巫炤却是闭着眼的。

“是不错。”巫炤冷冷的声音似乎也染上了这黑夜的凉意,“只是还不够好。”

奎不以为意的笑笑,他觉得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人族的冷嘈热讽。

“为什么跟着我?”

 “没什么。”奎边说边在巫炤的身侧转圈,“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奎突然停下,凑近巫炤的耳边。他的人形比巫炤高出半个脑袋,此时俯首在巫炤颈侧,鼻尖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巫炤的耳廓。

“从白天见到你时,我就有所怀疑,刚才与你共处一室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而此刻我几乎可以断定……”奎的声音很低,蜿蜒着钻进巫炤的耳朵。

“断定什么?”

“人族,你身上,有辟邪的味道。”奎说,突然伸手探向巫炤的胸口。

巫炤反应极快,心下念动咒语,瞬身将自己与奎的距离拉开数丈。然而人与妖毕竟不同,巫炤的反应快却还要借助咒语法术,但是奎却如鱼在水,轻易便追到巫炤身前。右手凝聚银光,再次伸向巫炤的胸口,巫炤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奎得手。

突然,一道冰冷的利刃不知从何处而来,强硬的闯进两人之间,将奎的右手挡在距离巫炤胸口仅仅毫厘的地方,使其不再前进分毫。

“太岁……”巫炤闭着眼,率先感觉到的是太岁非同一般的凌厉剑气。

奎却是先一步看到看到太岁的主人,“缙云……”

“奎,你想干什么?”缙云问道,神情如同手中的太岁一般冰冷。

 

 

巫炤走后,缙云闭着眼逼迫自己入睡,然而见效甚微。即使真的睡着了,也一直缠绕在梦中,所以当缙云浑浑噩噩的睁开眼睛时,桌上燃烧的油灯清楚的提醒他,他不过睡了一个时辰左右。

透过窗棂,缙云可以看到屋外仍是深夜,然而他却实在没有睡意。于是缙云干脆拿了太岁,准备寻一处没有人家的空地练剑。

与巫炤的谈话仍是历历在目,缙云只觉心烦意乱,却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为这烦乱的情绪找一个出口,所以他只能练剑。这是嫘祖教给他的,也是唯一能让他静下心来的方法。

所以,当缙云走到半路,看到奎与巫炤不知为何大打出手的时候,他的脑子其实还沉浸在繁杂的思绪当中。然而看到奎的手即将碰到巫炤的身体时,缙云的身体还是率先做出了反应。

缙云拔出太岁,如同电光火石一般从数丈之外疾驰至巫炤身边,长剑挥动,将奎的攻击与巫炤强行隔离。

“奎,你想干什么?”他问,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表情与有熊的战神如出一辙。

 

 

巫炤没有想到缙云会在此时出现

所以当缙云真的突然出现,甚至替他挡下奎的攻击时,巫炤的心里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不愿承认,因为那是一种类似于安心的感觉。

 

奎其实并没有打算对巫炤做什么,他只是对巫炤身上残留的辟邪的气息感到好奇,然而他也清楚,如果他直接开口询问,巫炤一定不会如实回答,甚至会直接无视他,所以他才会想要自己探查一番。

缙云的突然出现让奎感到意外,但是奎从缙云的表情里明白,有他在,自己是不可能对巫炤的身体做些什么了。

奎收回自己的手,手中的银光也随之散去。

“我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靠嘴问不清楚吗?”缙云挡在巫炤身前,太岁的剑锋仍然执拗的指向奎的眼睛:

奎突然觉得好笑,缙云此刻的样子,倒像是一只护着幼崽雌性辟邪。

“只靠嘴问,我怕你们这位鬼师大人不会回答我。”奎不无嘲讽的说:“又或者,他不会说实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实话?”巫炤突然开口。

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那你能告诉我你身上辟邪的气息是从哪里来的吗?”

“不能。”巫炤理直气壮的说。

奎地手中再次泛起银光,语气里多了几分怒意:“人族,你在耍我?”

感觉到奎瞬间胀大的灵力,缙云将太岁收至身前,用身体把巫炤护在身后。

“缙云,你让开!”奎好意提醒,他不愿伤到缙云。

“不可能!”缙云毅然拒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不下一刻钟,巫炤却好整以暇的站在缙云身后,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得。

最后,还是奎率先败下阵来,手中的银光再次散去。

“缙云,你如此维护他,值得吗?”奎对于人的感情仍然有很多不了解,所以他不明白,缙云为何要如此护着身后的那个男人。

缙云也不明白,他能感觉到巫炤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变得不再像他以前认识的巫炤。他想不明白,所以干脆就不再去想,他已经习惯了把别人护在身后,对那些不相干的人是这样,对巫炤更是这样。

“没有值不值得。”缙云说,他这一生,不知道什么是“值得”。

奎漠然,说到底,他是一只妖,虽然他很欣赏缙云的实力,但是人的感情实在太过复杂,他不愿过于深入。他此行的目的如同巫炤所言,只是为了天鹿城的大阵,只要巫炤到时候能履行承诺,其余的,他有何必操心呢。

“你好自为之。”奎最后看了一眼缙云身后的巫炤,算是给缙云一个提醒,随即消失在空气中,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缙云将太岁收回剑鞘,转身走在巫炤前面,“走吧,我送你回去。”

“缙云。”巫炤叫住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缙云背对着巫炤摇头,仍是继续前行:“你若是想说,我便听;若是不想说,我也没什么好问的。”

曾经巫炤便是这样对待缙云,那时,缙云只当那是巫炤特有的温柔与尊重。而如今,缙云是真的不想知道,他怕,怕巫炤说出来的事实,他无法承受。

巫炤默默的走在缙云身后,鲜红的眼瞳在夜色下显得更加深邃,他知道,缙云是在疏远他。

 

第二日,巫炤回西陵之前,嫘祖先把缙云叫了过去,大致说了一下姬轩辕目前的情况,还有巫炤与奎的计划,缙云安静的听着,鲜少作出反应。直到嫘祖说要他和巫炤一起去西陵,缙云才好像如梦初醒一般。

“我去西陵?”

“没错。”嫘祖点点头,缙云的反应证实了她的猜测:巫炤果然没有事先跟缙云提起。

嫘祖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上前拍拍缙云的肩膀,说:“你的身体情况,巫炤已经跟我说了。他也说,他有办法能治好你。缙云,你大可不必这样一个人撑着。”

缙云没有说话,雪白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嫘祖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嫘祖知道,缙云在自责。他总是这样,背上了太多本不属于他的重担。

然而,在他们身处的这个时代,谁不是负重前行。

“总之,有熊有我在,你不用担心。”嫘祖大力的拍了一下缙云的肩膀,“倒是西陵,就交给你和巫炤了。”

缙云抬头,嘴角勉强露出一抹笑意:“交给我吧。”

 

在有熊城门处见到缙云的时候,巫炤并不意外。虽然他没有亲口让缙云跟他一起回西陵,但是巫炤相信,嫘祖会替他解决这个问题。在这种事情上,嫘祖作为女人的细心,可见一斑。

“我们走吧。”缙云骑着獍妖走到巫炤身边。

“那只辟邪呢?”巫炤看似不经意的询问。

“奎会留在有熊,恢复灵力。”缙云简洁的回答,末了又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想起来问他?”

“没什么。”巫炤干脆的说,翻身骑上兀鹫,与缙云并肩同行。

因为各怀心事,一路上,除去必要的招呼,两个人都没有再开口交谈。

那个时候,人族还没有那么发达,部落与部落之间离的最近的也要走上三五天的路程,很多时候一个人上路,走上几天都可能见不到其他人,更别提有人说话。

就这样,一直到回到西陵。

缙云觉得,这大概是他着一辈子走过最漫长的路。

 

 

 

 鬼师不日便折返西陵。

收到这个消息,整个西陵最高兴的当然就是司危。

自从巫炤醒来,先是雷厉风行的烧了半魂莲,闹得整个巫之堂气氛紧张,紧接着巫炤又被嫘祖带去了有熊,细细算下来,司危发现自己跟巫炤好好相处的时间连两个时辰都不到。现在听说巫炤要回来了,司危便算好日子,拉了怀曦一早在西陵的大门前等候。

怀曦知道她这是小孩子的性子又上来了,也不戳穿,耐着性子陪她。

左等右等,从早上等到了下午,司危终于看见山路上隐约浮现的两个身影。

司危只当是嫘祖也一起回来了,兴高采烈的跑过去,边跑还边喊:“巫炤!嫘祖!你们回来啦!”

怀曦跟在她后面,不慌不忙的走着。他觉得那个影子似乎不像是嫘祖的。

等怀曦赶上司危,看到同巫炤一起回来的人候,心中暗叫不好,司危看到他又该发脾气了。

果不其然,看到缙云,司危的表情立马变得十分不悦:“为什么你也来了!嫘祖呢?为什么她不回来!”

怀曦赶紧把张牙舞爪的司危圈在怀里,深怕她一个想不通上去咬缙云一口。

“司危你冷静点。”

“我不!”司危继续挣扎,“西陵不欢迎你!你回去!你不回去,我就放盲蛭咬你!”

缙云也不是第一次在司危这里受到这种待遇,不知怎的,每每只要他和巫炤在一起,司危就特别不高兴。

要是换了往日还不觉得,如今缙云看着司危却是多了一点欣慰之感,原来其他的人还是没变的,他想,忍不住开口逗逗司危:“嫘祖在有熊陪姬轩辕呢。至于我,是巫炤要拉我来的,我也没办法。”脸上非常配合的表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司危听了更是生气,一口咬上怀曦圈着她的手臂,等怀曦吃痛放开,她立马跳到缙云面前,隔着高大的獍妖指着缙云:“呸!你还好意思说!巫炤为了救你,劳心劳力,把你救出来之后还昏迷了好几天,你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来看看他,天天跟着那个什么王辟邪在一起,你还记得巫炤的存在吗?”

司危越说越激动,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恨不能爬到獍妖背上像咬怀曦一样咬缙云一口。

但是怀曦在一旁却看得分明,司危每说一句,缙云的脸色便暗淡一分,连带着一旁巫炤的表情也变得晴雨莫测。

“好了,司危你别说了。”怀曦再次老好人的把司危拉开:“你看巫炤他们赶了几天的路,应该也累了,先让他们回去休息吧。”

提起巫炤,司危的理智似乎迅速回升,当即抛下缙云,跑到巫炤的身边。

“巫炤!巫炤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有多想你!你干什么要把缙云那个大笨蛋带回来?”司危扑在兀鹫的身上,脑袋轻轻碰着巫炤的手,说话间还不忘朝缙云甩几个眼刀。

巫炤知司危就是这般小孩子的性格,伸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我不在的时候,辛苦你和怀曦了。”

“不辛苦,只要能帮到巫炤的忙,再辛苦我也不怕。”司危高兴的回道,她喜欢巫炤摸她的头。

“这次去有熊,我找到了这个。”巫炤抬手,一个被灵力包裹的暗红色小球从包袱中飞出来,缓缓落在司危的手里。

司危伸手接住,灵力球在触碰到她手心的刹那破裂,露出里面鲜活娇嫩的蓝色小花。

“是浮萤草,花蕊里已经结了几颗种子,你可以先看几天,等枯萎了便可取出里面的种子,试试能不能养活。”

“就是你曾经跟我说过的那个草吗?晚上会发光的那个?”司危满脸兴奋的问。

巫炤点头,脸上的表情异常温柔。

“太好了!”司危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朵蓝色的小花,生怕太用力就把它捏死了,“巫炤你最好了!我马上就找个罐子把它养起来!”

说罢就要跑开,又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折返回来,说:“巫炤你回去好好休息,我晚一点再来看你!”然后又转头冲缙云吐吐舌头,“看在巫炤的面子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以后你要是在让巫炤担心,我一定放盲蛭咬你!”

缙云突然有些羡慕这样的司危,虽然刁蛮,但总还是天真无邪的可爱。

送走了司危,怀曦感慨自己终于能正常的跟巫炤交流了。

“这两日有什么事嘛?”知道他有事要说,巫炤率先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秦臻他们闹了两回,说要见你。”提起秦臻,怀曦只觉得脑袋疼。

“如果还是因为半魂莲,那就不用再说了。”

“我明白。”怀曦摊手,“所以我都把他们打发走了。”

“嗯。”巫炤点头,怀曦做事他向来都不担心。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怀曦走到缙云的身边,跟他打招呼,“司危那丫头从来都是那个脾气,缙云你可别介意啊。”

缙云摇头:“不会。”

“有熊那边,姬轩辕怎么样了,醒了吗?”

“还没有。”

“那嫘祖她……”

巫炤抢先回答:“嫘祖暂时会留在有熊,等姬轩辕醒来。”更多的细节却没有提起。

怀曦心下了然,嫘祖虽是西陵的族长,但也是姬轩辕的妻子,这种时候自然是要陪在身边的。

“进城吧。”怀曦调转话题,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西陵的建筑风格与有熊不同,多以石砌而成,而且因为冶炼之术远近驰名,所以也有很多铁制工具和装饰品,玲琅满目,挂满了房角屋檐。房子与房子之间大大小小耸立了许多刻满咒语的石柱,相传是巫之堂的先祖留下的。

穿过大大小小的石楼瓦房,就能看到位于整座城中心的巫之堂。

怀曦领着二人到了巫之堂,习惯性的询问缙云是不是要住在他在西陵的居所。

由于西陵和有熊关系密切,缙云和巫炤又是多年的好友,所以缙云在西陵也有自己专门的居所,是以前巫炤为他准备的,就在离巫之堂不过百米的地方。

缙云没有回答,转而看向一旁的巫炤,他不确定巫炤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安排,毕竟此番他来西陵的目的,和以往都不同。

巫炤的样子看起来却与往日无异,语气平静的对缙云说:“今夜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我自会派人去叫你。”

“嗯。”缙云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待缙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怀曦犹豫的看向巫炤:“你和缙云发生什么事了嘛?我看他的脸色不太好。”

“无事。”巫炤回答,随即又说:“一会儿,你把茔蛭给我拿过来。”

“你要那个做什么!?”怀曦惊异的问道。

巫炤没有回答,转身向着巫之堂的禁地走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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