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人(……)

请叫我瓶子
是社畜,不是太太。
三次元的流浪汉
不混圈,不吵架。

【炤云】来日可期(重生)30

越来越像无脑文了- -

轩辕丘和有熊是一个地方,我写着写着会搞混,后面会统一改,请无视。

关于人物很多都是私设,比如司危的年龄什么的。

不喜欢、不对胃口请点X你好我也好

我真的更文很慢,大家佛系看文吧,我没救了。(最后一次BB)

-----------------------------------------------

30.

鸡鸣向早,一日初始,人于陇上,年计与春。

春种之后,有熊照例会举行一年之中第一次的祭典,由族长穿上祝祷的神服,带领族人到祭坛礼拜,族中的巫祝会向上天献上恭敬美丽的舞蹈,以祈求全族一年的风调雨顺、富庶平和。

祭典的形式虽然隆重,但范围不大,与夏末的花食节不同,只在有熊城内举行,后来姬轩辕与嫘祖缔结婚约,两族族长结为一家,祭典就变成了有熊与西陵的共同的习俗,再后来姬轩辕以有熊为基础建立轩辕丘,祭典又成为所有居住在轩辕丘的人们的习俗,参与祭祀的人逐年增多,形式也越来越隆重,从原来的一人族长穿神服祝祷变为族长夫妇两人一同登上祭坛,本该向天神献上舞蹈的巫祝也变成了身份尊贵的鬼师,仿佛如此,人们心中的信仰便会更加坚定,更加虔诚。

巫炤最不喜这种仿佛对着上天摇尾乞怜的行为,奈何他西陵鬼师的身份,但凡是稍大一点的祭祀活动,他必然要出席。

西陵的鬼师,便是西陵人心中的信仰。

“这次轩辕丘的祭典,嫘祖打算自己一个人上祭坛吗?”司危问道。

“嗯。”巫炤轻轻点头,视线停留在自己手中的甲片上,那是他新研究出来的一些术法。

似乎是对巫炤这样专心致志的模样不满,司危嘟着嘴说:“本来就是有熊人自己的祭典,现在作为族长的姬轩辕还在昏迷,少办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嘛。”

一旁正在帮巫炤收拾东西的怀曦插话道:“虽然每个族群各不相同,但每一个部族的祭祀典礼都具有重要的意义,是先人传下来的,怎可儿戏?”

“哼!”司危不满的偏过头,她当然知道祭祀对每个部族都很重要,她只是不喜欢嫘祖和巫炤因为姬轩辕那个笨蛋那么辛苦罢了。

“姬轩辕那个笨蛋真讨厌。”司危小声嘟哝道。

巫炤走到司危身边,轻轻拍一下她的脑袋道:“你若不喜欢,便留下来看家吧。”

司危马上又跳了起来,“不行!我要去!”

怀曦笑道:“你不是不喜欢轩辕丘吗,眼不见心不烦,不去岂不是更好?”

司危转头,狠狠瞪了怀曦一眼:“我不喜欢轩辕丘,但是我喜欢嫘祖啊!而且我要陪巫炤。”她紧紧的拽着巫炤的披风,一下一下的左右摇晃,拉长了尾音叫巫炤的名字,“巫炤——你带我去吧,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西陵。好不好?”

司危六岁时被父母送到巫炤身边,八岁时嫘祖与姬轩辕成婚,那之后,每年有熊春种的祭典她都会陪着巫炤一起去有熊。

巫炤不喜欢姬轩辕,也不喜欢跳舞,但是因为嫘祖,巫炤每年都会去有熊参加那个祭典,都会在祭典上跳上一支舞,司危喜欢巫炤的舞。

如今司危也已是桃李之年。

巫炤看着司危仍显稚嫩的脸庞,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蹙,旋即又舒展开。

“想去便去吧。”

“哈哈,巫炤你最好了!”司危立马喜笑颜开,吵闹着去和怀曦一起提巫炤收拾东西去了。

视线在司危轻快的背影上停留片刻,巫炤转身继续整理手中的甲片。

应该,还有时间。

 

姬轩辕昏迷不醒之事虽为声张,但在一些下属的长者和将士中间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值得庆幸的是姬轩辕创立轩辕丘以来一直深受军民的爱戴,整个轩辕丘也可说是上下一心,一致对外,所以自姬轩辕昏迷的这段时间以来轩辕丘的军防以及政务也并未乱套。

但是没有乱套却不意味着没有问题。

同为一族之长,嫘祖十分清楚族长的领头作用在一个部族中有着怎样重要的地位。凡是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与以往有太大的差异。

春种祭典在有熊延续了少说百年,若是无缘无故中止,必然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甚至别的部族也会见缝插针,难免多生是非。

“所以祭典不能不办。”嫘祖毅然道。

她站在姬轩辕大帐的议事厅中央,左手边站的是有熊的几位长者,右手边站的是缙云还有戎冬以及姬轩辕麾下的其他几员大将。

嫘祖转身向左,对几位老者拱手道:“如今轩辕昏迷不醒,城中百姓难免有所忧虑,祭典之事还需几位老者多加操持。”

其中一位满鬓花白的老者向前一步,点头道:“嫘祖大人请放心,我们这些个老家伙,上战场的力气虽然没有了,但是操办一个祭典的力气还是有的,老头子以自己的性命担保,此次祭典必然不会有什么岔子。”

“如此,嫘祖在此谢过老者。”

老者摆摆手:“不过,往年都是您与姬轩辕大人一同登坛祭天,今年只有您一个人,我怕……”

“这个您不必担心,轩辕虽然是昏迷不醒,但身体好歹无恙,到时我自会带他一同登坛,只不过他说不了话,也唱不了词罢了。”

“如此,也算是一个办法。”

嫘祖向众老者再鞠一躬,众老者拱手回礼,相继退出了议事厅。嫘祖又转向缙云诸人,先对戎冬等一干大将道:“到时你们带领你们的部下在轩辕丘方圆十里内做好防护,以防周边的几个部族动什么小心思。”

“放心交给我吧。”戎冬一拍胸脯大声道。

戎冬人高马大,中气也足,立马吼得旁边的几位都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一脸嫌弃的样子。

缙云站在他旁边,依旧面无表情,不过双腿还是悄然地离他远了点。

独独嫘祖十分欣赏戎冬这样豪爽又活力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赞扬:“就是要这种气势!”

戎冬一干人领命之后也相继退出了大帐,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诺大的议事厅只剩下嫘祖和缙云两个人,嫘祖才终于转向缙云,先前的坦然与坚定褪了下来,露出几许忧愁的神色:“祭坛周围,还有轩辕就交给你的饕餮部了,缙云。”

缙云点头道:“好。”

“我也不知道我的担心是不是多余的,但是轩辕他一直这样昏迷不醒,我实在……”嫘祖转而问道:“奎还是没有消息吗?”

缙云摇头道:“澜沧他们并未收到消息。”

虽说是意料中的回答,嫘祖还是忍不住微微叹气。

缙云学着刚才嫘祖对戎冬那样拍拍她的肩膀:“有我在,不用担心。”

嫘祖抬头看着他,稍顷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容:“呵!也对,有轩辕丘的‘战神’大人在,我还担心什么呢?”

“嗯。”缙云颔首,还有心情调笑他,至少嫘祖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疲惫。

“不过缙云,你体内的辟邪之力……你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嫘祖突然正色道,比起姬轩辕,缙云的情况大概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妨。”

“巫炤的方法有用吗?”

“什么?”缙云恍然一愣。

 “自上次巫炤来有熊之后你每隔十五日便会去西陵一趟,难道不是巫炤之前所说的方法对于压制你体内的辟邪之力有效果吗?”

不知为何,缙云突然松了口气,“……对,有用。”

 “有用就好。”嫘祖顿感欣慰,叹息道:“说来也奇怪,你和巫炤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有时候却又相似的让人觉得你们是同一人。”

缙云道:“相似?我和巫炤吗?”

嫘祖道:“不错。一样的执拗,不听人劝,简直不知死活。”

缙云道:“我执拗吗?”

“不然呢?是谁不听劝非要跑进魔之骸,一走就是十年,回来的时候连头发都白了,还落下一身的伤病,让人担心?”嫘祖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样子。

被她煞有介事的样子搞得一阵心虚,缙云讨饶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嫘祖却不放过他,接着道“哼,说的好听,认错也快,可是再遇上这种事你难道不还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吗?”

“……”缙云顿时无言以对。

嫘祖却突然偃旗息鼓,低声对缙云道:“我明白,我明白你想说什么。如果是我,或者姬轩辕,面对那样的情况我们大概都会下意识的冲上去救人,但是缙云,你实在是太不惜命了。”

缙云:“嫘祖,我……”

“还有巫炤,你不在的那十年,他发了疯一样废寝忘食的想把你救回来,无论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嫘祖抬头,盯着缙云的眼睛,“从小到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样子的巫炤,不再理性,也不再清冷。”

“如果直到最后你都没有回来,也许巫炤他真的会……”

会如何?会疯吗?诚然嫘祖和巫炤从下一起长大,亲如兄妹,嫘祖也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巫炤,至少在缙云消失的那十年的巫炤,对于嫘祖来说完全是陌生的。

“大概……他真的会疯吧……”

 

巫炤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辩解,无论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自己不说,也不会让别人替他说,这一点,缙云和巫炤是一样的。

除了巫炤自己,从来没有人在缙云的面前提起过他不在的那十年巫炤是怎么过的,而巫炤,也不过是在知道他和奎的约定时一时气急,所以才故意用那翻话来刺激他。

缙云从来没有怀疑过巫炤对他的情谊,即使后来发生了这许多超乎缙云想象的事,缙云也依旧相信,巫炤是他的知己,是他最好的朋友。

巫炤会因为缙云不珍惜自己的性命而生气,用那十年的情谊来胁迫他,却从来没有告诉他这十年来他过的有多么辛苦。

如果我没有回来……缙云想,诚如嫘祖所说,他也无法想象一个发了疯的巫炤是什么样子,因为是巫炤,他好像就该是那样干干净净,骄矜自持,处之泰然的样子,身上永远有缠绕着一股清冷的莲花的香味。

他是西陵人人尊崇的鬼师,从小就高高在上,却为了缙云过了十年疯子一样的生活。

 

“缙云,你和巫炤,你们都很强大,强大到你们以为自己能保护所有人,但是我希望你们明白,也有人能够保护你们的,甚至不惜生命……”嫘祖轻抚着缙云英俊的脸庞,手指一点点揉开缙云总是下意识蹙起的眉峰,就像一个姐姐对待自己的弟弟,温柔道:“所以当你觉得你自己的性命无关紧要的时候,想一想,还有人希望你能平安,等着你回来。”

嫘祖甚少这样温柔,总是过于英朗的嗓音此时像是一片羽毛,噙着让人迷惑的话语轻轻的搔在缙云的胸口,有什么东西,从那里冒了出来。


-----TBC-----

评论 ( 7 )
热度 ( 108 )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TOP